显然他意识到了,他刚刚下意识说出来的那个掏心掏肺的人,是白浮。
或者说,是他自己。
桃子最先发现他的不对劲,慌乱道:“姑娘,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楼观雪已经快步走了回去,抬手要去摸他的脸,被花顾容侧着脸躲开了,他恢复了先前的冷漠与平静,说出的话没有半点温度:“我说错了,陛下不是绝情种,陛下是痴情种。”
耳朵再聋的人都听出来他语气里的阴阳怪气了。
楼观雪似乎叹了口气,将他拉回屋子:“生什么气?本来就是个没心肝的,说你说错了吗?”
醒来后第一次见楼观雪他只想打死他,可自从被雷劈后他就老实了,便自然而然不管楼观雪做出什么令他不适的举动,都不会再动手。
这便有了楼观雪眼里的乖巧,旁人眼里的爱慕与迁就。
花顾容面无表情地坐在美人榻上,装死:“你可以走了。”
楼观雪没动,仿佛没听见般问他:“如果你同凡人在一处,会受罚吗?”
花顾容冷声:“这跟你有关系吗?”
“有。”
“什么关系?”
楼观雪没回答而是,回头看着他,问:“花朝节那日,为什么不推幵我?”
花顾容愣了下,显然是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