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啊,喊啊,只要出声,所有人都会看见你现在这副可怜的模样……”
玄夙死死晈住声音,怒视着他,在心里将身上之人凌迟了数千万遍。
两人在点火,一群凡人在找火。
只有角落看戏的两兄弟在认真分析问题:“这就是那位新任妖王吗?”
花顾容点点头,看看深陷情潮的两人,又看看自己被飞刃划烂的袖子,挑眉道:“这位妖王好像叫我们不要多管闲事,看,把我衣裳都弄破了。”
“那我们就不管啦?”
“为什么不管?”花顾容恶趣味地笑笑:“我可最喜欢跟别人对着干了。”
恰在此时,火堆里的火燃了,观音庙里瞬间亮了起来。
干柴烈火的两人已经分幵。玄夙躲在斗篷下猛烈呼吸,而那位挑事的妖王却好整以暇地拨弄着火堆,好似什么也不曾发生,只是唇角破了口子。
男人不顾吓哭的孩子跟瑟瑟发抖的妻子,反而追问他:“怎么嘴边破了?是不是刚刚天黑,磕哪儿了?”
他却盯着缩在斗篷下的人,眼底泛起微弱笑意,殷红舌尖舔过那道口子,慢悠悠道:“不打紧,只不过是被条不知死活的小蛇给咬了罢了,小东西,还挺横。”
玄夙闭眼,握紧拳头。
屋外雷声大作,门口亮起灯光,居然又有人避雨来了。
“公子,您回来了?”书生抬头看见来人,赶忙兴奋地迎了上去。
来人身披月光,眉眼冷淡,长袖长袍却步履从容,没有半点行之雨中的狼狈。他听见书生的话点点头,好像不怎么喜欢说话,自行收了纸伞便放到一旁,负手走向角落的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