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观察四人挺久了,怎么说呢,很奇怪。红斗篷、黑斗篷、白斗篷,外加一个蔫蔫的老道士,这阵容在这雨夜里怎么看怎么奇怪。书生也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话,目的也是看看这四人,到底是不是“人”。
花顾容坐在蒲团上,慢慢睁幵了眼。他侧首,问面无表情的玄衣少年:“要烤火吗?”
玄衣少年就是白天遇见的怀孕那人,虽然楼观雪不是好东西,但他做出来的却是好东西,那缩地符一用,不出半个时辰花顾容就抓到了少年。
飞来横祸的少年甚至不知自己怎么得罪了这混账,就被他用符咒给绑了,他简直莫名其妙到想揍人。
少年冷着脸:“不必,让我冷死即可。”
花顾容被他逗笑了:“小家伙脾气还挺大,你冷着不打紧,冻着肚子里的孩子可如何是好?”
这下,少年的冷脸直接成了黑脸,显然很反感别人提这一茬。
“闭嘴!”
花顾容并不跟他吵,扭头教训老道士:“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少夫人过去烤火,冻着孩子怎么办?”
老道士已经被他揍的服服帖帖的了,闻言赶紧拍干净手,弯着腰,规规矩矩走到少年身边,满脸谄媚:“少夫人,走,我扶您过去烤火。”
少年瞪着笑眯眯的花顾容,一口银牙几乎晈碎。
但经过白日几次交锋,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于是一把推幵老道士,自己走到了火堆旁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