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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怔住了。

它没想到事情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爹爹居然说他要走,为什么?他不是最爱父亲了吗?怎么会这样?

小狐狸从小就被白浮养的有些娇气,惯爱撒娇还吃不得苦,眼下一句话就让它红了眼眶,委屈得都快哭了:“走?爹爹不要我了吗?”

白浮垂下眼皮摸它,柔声哄道:“爹爹当然要你啦,所以你要不要跟爹爹一起走?要的话我们就一块离开,不要的话你就留下……”

“要!我要!”小狐狸急得都要蹦起来了,小爪子死死抱着白浮的脚生怕他不要自己了:“我要跟爹爹走,爹爹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听了这话,白浮放下心来,既然小狐狸愿意跟自己走,那就只剩下玄夙了。

一想到玄夙,白浮心脏就传来密密麻麻的痛,那是对于玄夙生而不养的愧疚,他甚至有些不敢去见玄夙,不敢面对他的眼神。

不过他现在也确实是见不着他,他得请顾容想想办法。

白浮想找顾容帮忙,但顾容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

青芜殿,重伤未愈的顾容坐在榻上。他看着指着自己的剑,再去看拿剑的人,终是忍不住笑了:“楼观雪,你生气了。”

楼观雪当然生气,十几万年来都没有过的生气。但他的生气跟幽精不同,他脸上甚至看不出愤怒的痕迹,依旧神情淡漠如品茶抚琴,但熟悉他的人却能从他剑上的杀气里感受到他平静表面下暗藏的疯狂。

他的佩剑无妄,此时剑身狂震,是想杀人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