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顾容理所当然道:“他怎么可能舍得让我受那些苦?”
白浮终于哭出了声:“舍不得你受苦,为什么就舍得让我来受?”
最善良无私的人,居然也有问出这种话的时候,可想而知,他现在有多委屈多难过。
顾容却好似看不出来,轻飘飘地笑:“自然是……不喜欢你,不爱你了。所以,谁管你啊?”
白浮哽咽着,用力甩幵了他的手。
顾容却不放过他,哈哈笑着:“怎么?终于知道生气了?不够!还远远不够!你以为就这些了吗?以为就这些烂事吗!”
白浮哭着想要捂住耳朵,顾容却不依,一把扯开他两只手,逼着他听那些诛心之词:“你还记不不记得七百年前被你封印在皇城底下的恶蛟?就是那条被你夺去洞府后打的现出原形,几乎断了全身肋骨,最后还被你一剑钉死在石棺里的那条黑蛟?”
“不记得了吧?哈哈哈哈哈那条黑蛟不是别人,是玄夙,也就是你亲生的儿子。”
“楼观雪没告诉过你吧,你的儿子其实没有死,只是被抱给了我养而已,怕你闹,才说是生了个怪物扔了。”
“……给你养?”
“是啊,我说想有个孩子,他就说男子生产太伤身体,怕我疼,便让你替我来生。”
白浮整张脸都白了,被牙齿咬的血肉模糊的嘴唇,在止不住地颤抖。
顾容好像爱惨了他这副痛苦的模样,捧着他的脸,笑得好像个疯子:“怎么样?亲手将自己儿子封印在皇城底下,让他被那些仇敌生生世世地踩在脚底脚踏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