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听见下人禀报立即赶了过来,将吓傻了的白浮紧紧搂在怀里,神色慌乱心疼:“不怕不怕,是我不好,是我该死,让你看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来人!还不快拿下去!”
白浮整个人冰冷,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他开始怀疑,自己取鲛珠,是否真的正确?
“鲛人生性善良,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他们是兽,善良又如何?我们要的是它们身上的宝贝,这才是他们存在的价值。”
“存在的价值……”
白浮茫然无措,那自己存在的价值又是什么?陛下当年囚禁自己时,他的价值又是什么?
只是……帮他泄欲吗?
那自己跟兽又有什么区别?
忽然,白浮一把推开鹤云,已经有些分不清鹤云跟陛下了,他哭着朝他吼:“我以为你跟其他翼族不同,跟你父王不同,想不到你却跟陛下是同样的人!你这样的人,该死!该被剥皮抽筋剜目活生生杀掉!”
鹤云的脾气却显而易见地比陛下要好,被推开了,也笑着过来继续抱他,半点不恼:“他们只是兽,凡界不是也常打猎吗?我跟他们并没有区别,你刚来,所以不懂。”
白浮却对他避如蛇蝎,扭头回了房间,将门紧紧关上。
鹤云在外面叫他:“鲛人族能成为兽,自是有他的道理,你若不喜欢,我今后不猎就是了。”
又补充了句:“我让他们也不许猎了!”
白浮捂着耳朵不听,哭地满脸泪水,他想回家,想回蓬莱,想找师尊,这里好可怕,每个人都好坏,他不想呆在这儿了……
师尊,师兄,救救我……
午夜时分,小男孩回来了。他静静地站在床前,精致的面庞此刻有些苍白,琉璃色的眸子灰蒙蒙一片,没了原来的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