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本是凶神恶煞的巨蟒啪叽一声把头栽在地面上，哐哐哐撞了几十下。

小狐狸看傻了。

小少年没有说话，负手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如冰似玉的脸。

若按凡界的年岁来算，他估计不超过十岁，小狐狸暗自算了下，发觉他可能都还没爹爹腿高，因为年岁小，五官精致里尚带着孩童应有的稚气，但那种稚气只相对于样貌，他的气场则完全不像个孩子。

只往眼前随便一站，那比他高了几十倍的巨蟒瞬间就仿佛条蔫了的小巴蛇，匍匐在他脚下。

可小狐狸还不懂这些，它只知道凡人这么大都才八九岁，比活了数百年的自己可小了太多太多。

于是也不怕他，任由他朝自己走来。

小狐狸修为低，所以根本没看见少年双脚走过的地方，那些原本嚣张跋扈的恶灵都老实了，再不敢像往常一样伸手出来抓脚，有个别收回去慢了的，则被一脚踩中。

还没成年人巴掌大的脚踩上去，抬起来，恶灵不见了，地面留下了蛛网一般的深深裂纹。

小狐狸还傻傻地凑过去，停在他面前开心地摇尾巴。

少年似乎短暂地愣了下，开口，稚嫩而又沉稳的声音：“四百来岁了，还不会说话么？”

说着，伸手往它眉间一点，落下个跟自己一样的赤红色印记。

小狐狸还没反应过来，少年忽然摇身一变，成了条带着犄角的小黑蛇，它顺着小狐狸的前爪爬上去，将自己一圈一圈缠在它身上，脑袋搭在它毛绒绒的狐狸皮毛里。

“你干什么呀？”

小狐狸说完，立即惊恐地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

它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