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确定,即便是现在,若有朝一日他做了对不住谢锳的事,她也能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不是没有枝干的藤蔓,她永远有自己的方向。
若非他用强硬的手段挽留,此时此刻,谢锳不定在哪,又在哪个男人怀里。
他抱住谢锳,牢牢箍住。
谢锳被抱得透不过气,仰起头来咬住他的唇,周瑄回吻住,手臂稍稍放松。
待两人双双躺下后,周瑄歪头,抬手给她整理发丝,敞开的衣领。
“谢锳,别离开朕。”
年底时,谢锳总算裹上厚厚的氅衣,踏出门来。
今岁的宫城很早便开始装扮,宫婢内侍脸上都挂着喜气,入目所及,全然一派吉祥和乐。
谢锳去了趟赵太妃宫里,昌河与淳哥儿都在。
昌河穿了件织锦褙子,高挑的身段,明艳的面容,她气色比之前好太多,整个人也不似汝安侯府出事那会儿。
“我前两日才去看过小皇子,本想就近看你一眼,被皇兄拦下,他可真是霸道,说是月子里不允任何人探望,我只好悻悻回来。”
她歪在榻上,慵懒的吃了颗橘瓣。
“你刚生完那会儿,皇兄寸步不离,奏疏条案都搬到寝殿,批阅时也要守着你,佳话传开了,道你是皇兄掌中娇,坊间话本子卖的很是畅销,帝后的故事编的波澜起伏,不过,话说回来,那会儿我也害怕,真怕你就撒手走了。”
昌河叹了声,“你若走了,皇兄怕是要疯了。”
谢锳笑,接过昌河送的小衣,翻来覆去看了几回,白露过来收好。
“他是一国之君,肩上担的是江山,怎会为我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