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蒙面的那位,根本就不是谢四郎。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谢四郎得到他想要的解脱,足够了。
论理来说,谢四郎该同他道谢。
谢锳不敢哭狠了,只隐隐啜泣,伤心自是难免的。
白露端来药,周瑄挽起袖子,拿匕首熟稔的割开一条血痕。
“谢锳,张嘴。”
白露和寒露纷纷低下头,退出寝殿。
那血带着温度流入喉咙,皙白的小脸满是泪痕,一抹嫣红覆在唇瓣,让她有股致命的诱惑。
仿佛是失而复得,周瑄的吻缱绻温柔,又像是彼此依附,苦苦相撑,谢锳虚揽着他的颈,脑中噩梦般的画面一闪而过。
她喃喃一声:“明允,好苦。”
腥甜变得苦涩,她抱着周瑄,哭都没有底气。
做错事的人,本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阿兄走错一步,满盘皆输。
他死了,她也不能哭。
偌大的谢府,挂起白幡。
行宫之事,成为隐秘,故而谢楚的死因变成重疾不治,便是连秦菀和谢临,都来不及看他一眼,封好的棺椁被黑甲卫抬到灵堂,供官员前去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