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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歇的早,约莫是病了。

周瑄还未回应,便见谢锳往后退了步,捂住口鼻。

他拧眉,问:“你这是何意?”

谢锳摆摆小手,道:“不能过病气给我。”

她不好服用伤寒药,恐损害胎儿。

然这话落在周瑄耳中,却是不折不扣的嫌弃。

他恹恹一躺,宽大的寝衣敞开口子,露出大片结实的肌肉,松垮系着的带子勾开,袍尾堆叠在腰间,堪堪遮住坚硬的腹部。

“朕好好的,没有风寒。”

谢锳放下手来,将帷帐拉开坐在床沿上,见他脸色不虞,便试探着询问:“朝务繁重?”

周瑄瞥了眼,嗯声。

谢锳不紧不慢从床头小几取出一本佛经,摩挲著书页笑道:“既睡不着,便一起起来抄经吧。”

周瑄掀开眼皮,“朕都沐浴过了。”

两条手臂举起来,寝衣彻底滑落两侧,整个上身全露出来。

斑驳的红痕,从脖颈到腰部,像是被蚊虫叮咬过。

谢锳震惊,想也没想摸过去,揉了揉脖颈上的叮痕,问道:“陛下,你这是去哪了?”

定是不能交代去过谢家屋顶。

周瑄拉过她的手指,覆在另一处叮痕,“痒,给朕挠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