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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可健康?”周瑄嗓音抖了,却仍兀自镇定。

陆奉御迟疑半晌,周瑄便猛然瞪大眼睛,气势逼人的踱步上前:“朕问你话,务必详实回答!”

“孩子,他健康否?”

“因脉象浅,老臣只能判定小皇子目前为止,症状如常,若能悉心照顾,待满三月便能确认小皇子能够平安。”

“朕问你,他他可是”

周瑄顿住,深吸了口气,凝视着陆奉御,嗓音低沉冷肃:“他可会遗传朕的——”

“疯病。”

话音落下,安静的偏殿愈发死寂如水。

呼吸声一强一弱,明烈的对比,不断砸到耳中。

“陛下,臣不敢轻下结论。”

“实话,朕要听实话!”

他踹翻屏风,胸腔剧烈起伏。

他可以瞒天过海,欺骗谢锳他是正常的,他也可以一直骗她,不要孩子,是因为不喜欢,而不是不能够。

但他不知道,该以何种语气,向谢锳坦诚自己的可怜。

何其可怜,可悲!

当初的疯症,不只是因为陆奉御用药,而是他们皇族骨子里的一脉相传。

先祖杀了皇后,后世记载因皇后不甚坠水而亡,祖父自残,御史却写着他为国殉身死在疆场,先帝病笃而亡,事实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