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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河唤了声,立时过来个体健的小黄门,接过淳哥儿背在身上,一行人离开了王毓的视线。

空落落的亭榭,风似乎更冷了。

年底前,谢楚将谢宏阔和崔氏的尸首合葬在谢家祖坟,因为有礼部参与,谢家这桩丧事办的很是风光。

谢锳歪在塌上信手翻了几页书,听见毡帘掀开,抬头,对上周瑄明亮的眼睛。

他解开氅衣带子,走到雕花铜炭炉旁烤了烤手,谢锳故意装作看不见,兀自继续翻书。

书页上摁来大掌,修长如竹的手指蜷起,人坐到对面塌沿。

“谢楚没有进宫?”

“嗯。”谢锳拂开他的手,略微侧了下身子。

“看的什么书?”他往前趴过去,谢锳躲了下,使他落空。

“列女传。”

周瑄手一僵,复又笑着说道:“看这个作甚。”

“自然是修习如何做陛下的女人。”

“生气了?”他捉过谢锳的手,将那书随意一扔,恰好就丢进炭火中,火苗很快吞噬了书本,散开淡淡的墨气。

“即便你不贞顺,不仁智,朕也喜欢你。”说罢便胡搅蛮缠起来,搂住谢锳有亲又揉,直把怀里人闹得气喘吁吁,方又起身换了套衣裳。

道夜里要小宴何琼之,与他赔罪。

谢锳自然觉得他在说笑,然更深人静,她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殿内东西倒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