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锳身体算不得强健, 却也不能说弱, 只是寻常女子的体格, 故而前阵子接二连三的重创,令她很是吃不消。
她瘦一分,周瑄便觉得寝食难安,短时间内非得将人补得圆润玲珑,红光满面。
谢楚来的很快,听完陆奉御讲解,他便将衣袖撸起,毫不犹豫说道:“三碗便足矣吗?”
陆奉御道是,又让承禄去重新熬了碗汤药。
为确保无虞,他先行取血,刺破谢楚手指取了一滴,随后与谢锳的滴在一处,然而片刻后,他神色有些不定。
周瑄扫了眼四下,承禄屏退宫人,自己亦退出去,守在殿门口。
“有何异象?”他近前看着那两滴血,各为一体。
谢锳与谢楚挨着站在旁侧,闻言亦齐齐望向血滴。
陆奉御惊得眼珠滚圆,似不能相信一般,他用力搓了搓眼,复又低头下去,嘴中喃喃:“怎么可能,不可能啊。”
“陆奉御,您不妨直说。”谢锳抓着谢楚的衣角,直觉不太好。
谢楚抚着她脑袋,轻声安慰:“别怕,阿兄会救你。”
陆奉御看着他俩,反复确认一般。
周瑄不动声色的睨过去,绣金线云纹常服勾出清隽的身段,他负手在后,微微摁住伤口。
“谢四郎与谢娘子没有血缘关系。”
“您说什么?!”异口同声,谢楚与谢锳难以置信的问道。
如同雷声轰隆而过,压着神经劈的两人半晌没有回不过神。
“慎言。”周瑄虽也惊诧,但面不改色,有种不怒而威的震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