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奉御扑通跪在地上,“陛下神智全无,往后只能如三岁幼童般,他”
“放屁!”周秉上前,一脚踹到陆奉御。
“来人,去请秦奉御,快!”
然门外黑甲卫无人应声,麟德殿内,气氛瞬间凝滞起来。
周秉难以置信的看过去,复又与周肃面面相觑,却在此时,看见坐在轮椅的那人,缓缓开口,淡定从容。
“二哥,三哥,你们守了一宿,该下去歇着了。”
“老七,你什么意思?”
“二哥三哥放心,后日的祭祖大典会如期举行,陛下废了,还有他未出生的皇子担着,我会尽好做长辈的职责,爱护他,抚育他,替他在成年前料理朝务。
剩下的,便不劳两位哥哥操心了。”
他招手,立时有黑甲卫上前,强行押解周肃和周秉出去。
“老七,你特么装了四十几年病秧子,现在反了!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得好死,你”周秉骂骂咧咧,忽然被堵了嘴,只能发出含糊的支吾声。
周恒自轮椅上起来,慢慢走到床前坐下,他与周瑄的视线对上,那人呆滞如痴傻般,目光没有焦距。
周恒伸手拍了拍他的脸,笑道:“当年险些被你爹弄死,若不是藏拙示弱,今日便没有你七皇叔了。”
他敛了笑意,病态的脸上尽是不屑,轻咳几声,肺腑刀割一般,他这样残破的身子,当真是最好的伪装。
现下的京城,宫城,皆在他掌握之中。
先帝和周瑄不会知道,早在多年前,便有一支属于他的军队,暗自成型,壮大,只待他重整旗鼓,荣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