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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陆奉御捋着胡须,朝窗牖处香炉瞟了眼,问:“殿内的龙涎香为何换了?”

“陛下发病与香料有关?”谢锳不解,“我不喜欢龙涎香的味道,这才改用沉水香,何况沉水香可解胸腹闷胀疼痛,调理呕吐呃逆,前段时间我总反胃想吐,便改用此香,难道有不妥之处?”

听她说完,陆奉御垂眸仔细思量一番,又缓缓说道:“倒也不是不妥,而是陛下习惯了龙涎香,正因他患离魂症,突然更换常用物品,便容易激起反常暴怒,虽没有证实,但为了陛下身子,老臣建议娘子将香重新换回去。”

谢锳道“好”。

如是又在陆奉御写方子时,赶忙命白露从收好的匣中找出龙涎香,投入香炉中点燃,熟悉的气味传来,她扭头,果然看见榻上人长吁一口气,呼吸竟慢慢平稳起来。

折腾完,已经接近寅时,殿内恢复如常,只剩下谢锳一人。

她坐在床沿,手指被合眼的人握住,谢锳警惕的往外扫了眼,然后挣开他的手,起身将帷帐落下,钻了进去。

“还疼吗?”周瑄眼睛清澈明亮,没有一点癫狂的表现,他握着谢锳的手,俯身看向那刀刃割破的颈项,很浅的一道血痕,已经凝结干涸,却因为她肤色过白很是突兀。

他蹙着眉,手指摁在伤痕周围,抬起眼来,对上谢锳的脸。

她见唇落在他额头,小声道:“你下手轻,哪里会疼,已经结痂了,根本不妨事。”她要拢好领子,被周瑄阻止。

怔愣间,他握着她的肩,翻身起来,小心翼翼把手撑在她身侧,亲在那干涸的伤口。

羽毛般濡湿轻盈,谢锳咽了咽嗓子,手指蜷缩起来。

湿漉漉的吻一点点亲去血痕,直到露出浅浅的粉红伤口,谢锳脚趾绷紧,双手虚虚推他,他落下来,伏在颈畔喘息。

谢锳拍着他后背想要安慰,发间忽然一松,被他拔去珠钗,他攥着花束一头,在谢锳的低呼中,将尖锐簪尾猛地扎进锁骨处。

鲜血很快沿着簪尾流出,谢锳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周瑄一把拔掉,溅出的血珠有一粒甩在谢锳额头,眉心处。

她伸手,忙捂住他锁骨,指缝间的血黏腻湿滑,很快透过衣裳按压不住,谢锳想起来,被他摁住压倒在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