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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也只有皇兄如此大的年岁膝下无子了,他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你只管讲明白,老这么闷着,迟早闷出病来。

先前你也不这样沉静,怎么日子好了,皇兄宠着,反倒跟自己过不去,你”

“公主,先帝是怎么去的?”谢锳没头没脑一句话,昌河公主愣住。

一阵冷风吹得她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纳闷的望向谢锳。

谢锳拢着淳哥儿,似不经意提了一嘴。

昌河公主回忆当时的场景,不由感叹:“父皇身子一向不大好,王皇后崩逝,他经常彻夜苦熬,许是拖垮了自己,后来便成夜成夜的睡不着觉,他会头疼心闷,发作起来很吓人。”

昌河公主长叹一声,回想起偶然撞见的场景,神色暗淡下来。

谢锳看出她的反应,遂不动声色的追问:“你见到过,对不对?”

“我见过四五回,父皇都变得不是父皇,有一回他在母妃殿内,忽然就暴跳起来,拂乱满桌的纸笔,双手抱头死命的抓挠,说有虫子啃咬。

母妃和我吓得不敢动,仓皇间还是承禄去找来陆奉御,好歹将父皇的病症压下去。”

“陆奉御可查出来陛下是何病?”

昌河抬手放在膝上,缓缓道:“说父皇忧思过度,伤神损内,那会儿我们不知道父皇病的那般严重,只以为调理着便会好,谁知,他走的猝不及防。”

剩下的事谢锳都知道了。

先帝走之前设了好大一盘局,为彼时还是六皇子的周瑄谋定皇位。

回清思殿时,礼部着人送来谢家族谱,因要为立后之事做准备,故而许多细节都要顾及到,不单是谢家族谱,连带与谢家有关联的崔家也被查了个底朝天,几本厚厚的册子,记载的是两大世家百年传承。

谢锳信手翻了几页,便着人放在床头博古架上,不过是走一遍流程,大抵是礼部向来的规矩,等过几日便会着人取走。

承禄自紫宸殿过来,神色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