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黄门给他剥掉外裤,举起刀来冲他比划了两下。
顾九章当时就悔青了肠子,他在想,怎么就没早点破了元阳,尝尝文人墨客笔下的销魂滋味,这下可好,挨了一刀的东西,屁用都没了。
他在那可劲儿的折腾,嚎叫,承禄实在听不下去,走到跟前弯腰冲他开口。
“九章,别闹了。”
他瘪了瘪嘴,看见承禄不长须毛的嘴,更受不了了。
“中贵人,你好歹让我给顾家留个种,再切也不迟啊,你让我怎么跟平宁郡主交代,她肯定要跑到宫里哭闹吵闹,到时你能安心?”
话里的意思他知道承禄明白,这是变着法子求饶。
平宁郡主和顾家的祖上都有军功,都为朝廷抛头颅洒热血过,顾九章不能不为了那二两肉考虑,拿出平素不以为然的家世做倚仗。
果然,承禄在听了这话后,延迟了切割的指令。
后来这才等到赦免,与剁了那二两肉相比,切掉小手指仿佛轻快许多。
自然,顾九章安慰自己的鬼话。
若不然,这几日怎么捱的下来。
“九爷,陛下已经知会过平宁郡主了,过不了多久她便会进宫领你回去,打这儿以后,别再胡闹了,听郡主娘娘的话,安生过日子。”
谢锳只坐了一会儿,便觉得冷的打哆嗦。
这处冷宅,不仅没有烟火,墙壁上好像也在渗水,骨头缝里都能钻进冰碴子。
“给你添麻烦了。”顾九章摸着后脑勺,颓丧的歪在墙上,手中的暖炉一点点渡着暖意,他却觉得更冷。
谢锳低着头,从袖中取出绢帕,道:“你伸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