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谢锳淡淡吐出两个字,灰冷的眸光一掠而过。
澹奕深吸了口气,退到檐下站着。
谢锳忽然回过身来,疑惑的脸上写满嘲讽:“阿姊怎么会喜欢你这样一个废物。”
她知道司徒慧的所有算盘了。
打的很精很细,每一步都算到了。
或许还是司徒慧劝的阿姊,叫她在受欺负后不要声张,不要让澹奕知道,她会帮阿姊收拾残局,往后只要装着什么都没发生,那群畜生肯定一字都不敢再提。
言语中,司徒慧定是把自己摘得干净,摆出一副我全都为你打算的面目,让心惊胆战的阿姊没有别的指望,全凭她引导行事。
一点点,落入设好的陷阱。
她就是要阿姊日夜羞愧,惶惶惊恐,最后不安到不得不去寻死。
一个人的内心如何被瓦解,击溃。
全在日常的琐碎积累
谢锳知道,聚会后一个月正是澹奕最忙的时候,也正是他的疏于照顾,让阿姊彻底心灰意冷,深陷绝望。
他该死,连阿姊遭遇了什么都不知,连阿姊的害怕都看不见,他还说喜欢,他根本就不配!
殿外狂风怒吼,拍打着楹窗咔哒直响。
天阴的笼聚乌云,沉沉逼下晦暗。
承禄派人添了个炭盆,一连多日,寝殿内都没有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