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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简直太喜欢这种感觉了。

吕骞慢慢抬起头,望见圣人眼中的光,不由重新低下,说道:“臣当真没有那么想,她怀疑谢二娘子的死有异,定有她的道理,微臣虽与她接触不多,可知晓她的秉性并非胡来之人。

而这世上能让她奋不顾身做到此等地步的人,恐怕也只有谢二娘和谢四郎了。”

他本想说,谢锳阿姊将死不久,心情必然郁沉难解,可想了想,又自知说来无益。圣人都知道。

“羡臣,你可收到厚朴来信?”周瑄踱步到窗前,漫不经心问了句。

窗外还在下雪,纷纷扬扬的雪片打在枝头,压得树梢沉甸甸的弯了根骨。

“冬月收到一封,后来再没有了。”

“哦?”周瑄拨弄着窗边的花斛,眉尾轻斜,“说了什么,可提到过朕。”

自从何琼之被遣到边关驻守,除去例行公务的文书奏折,他从未私下写过信,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他知道当初让他走,给他赐婚,两人生了嫌隙。

他承认自己的武断,但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回陛下,没有。”

“哦。”

周瑄渐渐敛起笑意,攥在身后的手收紧,年关将至,他没想好要不要调何琼之归京。

澹家祖坟处于京郊一处不大不小的园子,因是冬日,又下了雪,沿途走来显得十分荒凉。

在棺椁抬上来,谢锳摘下帷帽,眼眶蓄起泪水。

说到底,她根本不能接受谢蓉死去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