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发痒,顾九章暗自咽了咽嗓子,只觉脸上火烧火燎,好容易捱到剪完,谢锳收好琐碎,听到背后那人嗓音干涩。
“你常给人剪指甲么?”
“没有。”
顾九章莫名涌起一股欢喜,面上却不显现,抠着床褥摁下得意,“那你剪得还挺好。”
“是吗?”谢锳笑,“小九和大鹅的指甲都是我剪得,许是时日久了,练出来了。”
顾九章的脸登时涨成猪肝色,将要说点什么,窗外隐隐传来收敛却又忍不住的笑声。
他被下了脸,很是挂不住。
腰腰几人推门进来,看了眼谢锳,又看向合眼假寐的顾九章。
一人神色如常,一人呼吸急促。
一眼就能瞧出,九爷栽了。
“莺莺,明儿我们姐妹几个大慈恩寺上香,晌午花朝节有集会,每年都可热闹了,你一道儿去吧。”
谢锳没犹豫:“你们帮我上柱香,权当我去过了。”
几人虽遗憾,却也明白她数月不曾离开百花苑,当中定然有所隐情,故而没有盘根问底。
顾九章夜里烧起来,虽不至于迷糊,可也着实吓人。
谢锳去请大夫查看,大夫让多喂水,注意伤口不要捂出脓血,便见顾九章的上衣悉数剥去,赤膊袒胸的横在床上,上身只搭了条薄软的衾被。
谢锳送人回来时,顾九章脸红的像煮熟的螃蟹。
“九爷,你烧厉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