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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腰腰她们,便是谢锳瞧了,也觉得心酸。

平素里活蹦乱跳话语不断的一个人,突然就直挺挺躺在床上,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人感到惶恐不安。

一整夜,几人轮流守在房内。

谢锳知道前半夜她们肯定都睡不着,都撑着不敢闭眼,便兀自去榻上躺下,估摸着时辰睡到后半夜,赶紧爬起来,果真腰腰她们上下眼皮打架,困得不省人事。

“去睡吧,我来看守。”

谢锳特意用冷水洗过脸,搬了张圈椅坐在床头。

抢钱之事对崔氏影响不小,直到深夜仍不敢入睡。

她睡不着,便也不让秦菀睡觉,借口头疼着她床前侍疾。

秦菀困得直打哈欠,偏又没法子,硬撑着困意与她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打从谢宏阔流放,崔氏脾气变愈发古怪,时常刁难秦菀,变着法让她难受,她年岁渐长,睡眠时辰却大大减少,故而此时也不觉得累,反倒一肚子话想找个人说。

“帮我倒盏茶,要银针。”

她摸着蔻丹,掀开眼皮瞪了眼秦菀,秦菀眼眶发红,好脾气的走到圆桌前,倒了盏银针茶。

“今儿那荷包别要了,沾了血不吉利,回头烧掉。”

秦菀抬头,淡声回她:“好。”

崔氏不太高兴她的态度,遂言语也是颇为不耐:“下回也别去你选的这家铺子,掌柜的不靠谱,眼瞧着咱们被人抢了偷了,还无动于衷,往后不许照顾他家生意。”

“阿娘,不关那掌柜的事,但凡任何人碰见,都会想着自保。”

崔氏冷笑:“叫你不许便不许,跟长辈顶嘴算什么,是不是觉得你阿耶流放,没人给我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