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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御捧着碾碎的贝母粉末,辅以药酒调和,随后端到床前,“陛下,此药需全部服下,待酒水从伤处流出,将其中的药渣再行碾碎,敷在伤处,不出三日便会痊愈。”

周瑄嗯了声,从腰间拔出匕首,一手隔开谢锳手背,锋利的刀刃割破布帛,何琼之如逢大赦,忙退后站定,暗自擦了把汗。

“谢锳,喝药。”周瑄覆在谢锳面颊,拍了拍。

谢锳揪着布帛,喃喃道:“何大将军你别走。”

周瑄的脸,阴的快要滴下水来。

他端起碗,喝了一大口后俯身对上谢锳的唇。

谢锳扭头,抗拒。

他用力握住那下颌,启开她牙关将那药汁一点不剩全喂进去。

谢锳微张着唇,抵触药的味道。

然刚喘过气,又被周瑄擒住唇瓣渡进温热。

如是几番,一碗药汁见底。

谢锳咳了几声,睫毛沾了水雾,仍不肯撒手,攥着布帛挪到颈间,头也埋下去。

何琼之有点不知该怎么解释,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他去檐下坐着,双手压在膝上。

“中贵人,你觉得陛下对十一娘如何?”

承禄看了眼天,搓着手低声道:“宣政殿未散席,陛下撇了西凉使臣骑快马奔赴至此,老奴年纪大了,猜不准陛下心思,可老奴清楚,天底下再没谁能让陛下舍弃群臣,忧心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