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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见着眼前出现青缎面绣鞋,藕色裙角荡开一尾弧度,黄袄宫婢有些喘不过气。

她抓着雪,舔了舔唇又道:“娘子,真的是她先打我的,我”

掌风倏地扇过,清脆的耳光把那宫婢打的猛一趔绁。

谢锳冷声说道:“跪好。”

寒露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定是这人碎嘴说了不该说的。

这些日子,随着朝宴逼近,关于她的流言愈发甚嚣尘上。

黄袄婢女忙咬牙跪回谢锳脚边,抽泣着委屈,嘴里还在辩解:“娘子便是护着下人,也该讲讲道理呀。”

“啪”的又是一记耳光。

寒露打了个颤,忙上前给谢锳揉手。

谢锳转头,眼神蓄着愠怒,她抚着寒露的面颊,又瞥了眼跪在雪地里的宫婢。

“寒露,你自己去打,狠狠的打,方才她们怎么欺负你的,全都还回去!”

承禄将这事说给周瑄听时,那人正在参详西凉的书信,闻言忍不住轻笑:“她自己受气不出手,这会儿倒为了旁人坐实恃宠而骄的名声。”

承禄叹:“娘子气的不轻,夜里没吃几口饭便睡了。”

周瑄蹙眉,搁下信件起身,承禄见状给他抱来氅衣,他走了几步,又在殿门前停住。

“那几个宫婢现下如何?”

“管事嬷嬷已经教训过,都说不敢了。”承禄抬眼看了下门外,准备展开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