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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君是死罪,夷他全族都不为过。

谢锳抬手,双臂绕过他的颈,笨拙而又没有羞耻心。

奉御退到旁侧,屋内静的没有一丝响声,屋外的风刮开楹窗,吱呀吱呀的吹著作乱。

周瑄冷冷睨着,她双眸不住发抖,却还不遗余力的讨好,她的卑微,此刻为了地上那人,连尊严都不要了。

周瑄无比清楚,他引君入瓮,本该志得意满,可眼下除了心冷失望,再无其他。

若非故意,纵然十个云彦近身,也不能伤他分毫,他就是为了逼谢锳妥协,生生挨了一刀,他应该高兴,计谋成功,谢锳定会为了云彦性命予取予求。

唇上热度抽离,谢锳急的暴躁不安,双手托着周瑄的脸,眼眸通红,似哀求,似退让,似急不可耐想求他赶紧开口,赦免云彦。

她又低下头去,贝齿咬在他的唇,周瑄启齿,水渡进去,谢锳松了口气,将要直起身来,细腰被人从后握住,往下一压。

随之而来是更为猛烈,疾风骤雨般加深的吮吻。

蓄着愤怒与不甘,嫉妒和恼火。

谢锳被摁在桌上,纤秾合度的腰身折出弧度,案录籍册哗啦啦掉下地去,她闷哼出声,发间金钗散落,满头青丝沿着案沿倾泻直下。

余光望见曳动的发,云彦双目瞪得几欲爆出,他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响声,麻绳勒着手臂腕子,青紫色皮肉快要裂开,他往上抬头,看见被摁在案上,交叠重合的人影。

只觉一股腥热从心口猝然上涌,顶到喉间,他用力昂头,却被侍卫轻而易举制服,左脸贴地,青丝渐渐晃动着如稠密的海草。

挣扎变得徒劳,他敛了逆心,死了似的跪伏在地。

周瑄将谢锳从案上拽起,放到膝盖,眉眼凉淡的望向地面瘫趴的人影。

怀里人虚脱无力,靠在胸口时浑身都是湿汗,却仍抬起头来,恳求的对上他冷鸷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