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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知,他却对珠镜殿的事一清二楚,朝中更有许多人到处打探,刨根问底非要弄清里面住的是哪位美人,是世家还是寒门,是对头还是盟友。

短短数月,何琼之觉得自己脑子背负了太多,不该背负的,超出承载的,远比在边境时厮杀更累。

比如眼下,他还要回答圣人各种匪夷所思的问题。

“昌河禁足,王毓离宫,能刺激到她的人都已不见,怎吃了半月的补药,她还是血气郁结?”

周瑄望向他,眉眼沉沉。

何琼之呆住,方才陆奉御在,圣人不问,陆奉御一走,他反而询问自己,他又不是奉御,哪里知道这些个医理问题。

信口就诌:“兴许刺激她的不是公主和王二姑娘,兴许就是别人也说不准的。”

“还能有谁?”周瑄不解,负手往楹窗前走了两步,慢慢说道:“除了朕,其他人也进不去珠镜殿,她也根本见不到旁人,她”

话音戛然而止。

君臣二人双双对上视线。

殿内静的能听到冰鉴滴水的声音,何琼之舔了舔唇,悄悄举起手臂摁去额上汗珠,后脊也透湿。

说错话了。

果然,周瑄幽眸一扫,慑的他当场打了个冷战。

入夜,谢锳听到脚步声时,正在沐浴梳洗。

周瑄自后啄了啄她耳垂,掌心搓上木樨香胰,一点点揉在谢锳后背,他抬起眼来,望见谢锳微微咬住下唇,藏在水中的手紧紧抠着手心,小脸忍到通红。

随后便如往常那般,他把人抱起来放到榻上,扯去巾帕,落了帷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