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彦踉跄着,头昏眼花时扶着墙壁站定。
一抬手,白露看见他手臂上的伤。
“郎君是怎么了?”
云彦低声回道:“不碍事,前两日被马撞倒,伤的不重。”
他口唇发干,面色憔悴,眼见着右腿吃痛,白露着实不忍,便又小跑回屋,与谢锳禀了云彦被马撞的事。
几乎瞬间,谢锳想到周瑄。
可又慢慢冷静下来,不至于,他不至于做此等腌臜阴晦的下作事。
“关上门,自叫他死了心就好。”
谢锳摸索出规律,但凡自己哪日与云彦见过,周瑄便会格外发狠,似乎就是纯粹的包报复,发泄。
她这般想的时候,曹氏乘马车已然来到正门前,没看见云彦,便又转而绕到角门,在那看见倚墙颓废的儿子,泪差点就掉下来。
谢锳听闻曹氏登门,亦吃了一惊,将站起来又坐下,沉声吩咐白露出去,只说自己睡了,谁都不见。
可白露回来,一脸委屈。
“曹娘子今日怕是来者不善,她冲奴婢吼了两句,说有话要问你。”
谢锳一眼看角门外马车,堵在门口停放。
云彦上前一步,曹氏挡了回去,脸上一派少见的严肃,她清了清嗓音,语调颇有质问的含义。
“锳娘,我问话前,你可有想与我交代的?”
谢锳一愣,敢情是来兴师问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