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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身跳下去,愧疚不安。

云彦吃痛的想站起来,何琼之搭把手,将人扶到旁边茶肆休息。

夏日衣裳布料单薄,血迹很快透出来,右腿和胳膊都有擦伤,何琼之一个粗人倒是无妨,可云彦是个书生,读书人哪里受得住这种碰撞。

他摸了摸腰,找到一瓷瓶。

“实在不好意思,这马今儿不知怎么了,发了疯似的。”他把瓷瓶推过去,弯腰探身问:“你撩起裤腿,我帮你涂。”

对面那人眼神发直,半晌没有出声。

何琼之纳闷着,便听他淡淡开口:“不妨事,我自己来便好。”

桌上摆的,是云家伤药。

那日圣人寿辰,他寻至假山从中,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

只简短克制的低呼,他便知道是谁。

曾与他亲密无间的女子,彼时与另一个男人在假山里行欢好之事。

那一刻,他手脚冰凉。

他想进去,却又怕撞破□□再也无法挽回。

于是他离开,守在垂花门后等着,不多时,便遇到了何琼之,他满头大汗,脖颈还有一处红痕。

后来他悉心打探,得知谢锳在出阁前,与何琼之交往颇深,至于是何关系,没人说得清。

何琼之看他盯着瓶子,忽然意识到,这是当初自己被圣人杖打,谢锳送他的药。如此一来,脑子里又浮现出圣人与谢锳尚未曝光的关系,难免心虚,眼神便刻意躲着云彦。

落在云彦眼中,则恰恰印证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