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锳不堪其扰,索性与云彦避居大慈恩寺, 两耳一闭只管抄经礼佛,待了半月下山, 周瑄已从边境赶回, 迅雷之势御极铲佞。
半年而已, 当真物是人非, 而她精心筹谋的顺畅日子也如镜花水月,虚妄一场。
推门声起, 谢锳手忙脚乱去收画卷,然还未来得及,那人已经踱步跟前, 抬掌摁在她手背,压住卷了边角的位置。
周瑄弓腰自后袭来,谢锳被困怀中, 耳畔是他精健有力的手臂,她动了下, 想钻出来, 周瑄垂眸, 薄凉的眼神盯在她脸上,缓缓游弋。
谢锳屏住呼吸,仰面想要开口,腰间一紧,周瑄轻而易举把人抱到案上,书籍簿子被推到边缘,岌岌欲坠。
谢锳慌乱下抓住桌沿,珠钗摇曳,泠泠作响,柔软的上身往后探出几乎快要折断,手指攥的发白,离地的双脚无处着落,踢蹬着眼看就要跌到桌下。
脚踝被人一把握住,逼人的气息迎面欺来。
“你是不是想和他重归旧好。”冷冽的声线沁着森寒,喷吐在她颈间,将她细嫩的耳尖染得通红。
谢锳咬着唇,抬脚便要踹他,然刚曲起便被他轻慢地攥住,如此两条腿皆被桎梏,谢锳以极其羞耻的姿态,与他仰面对视。
她恨极,口不择言:“我便是与他重归于好,同你也无半点干系,我们本就是夫妻,从未离心,若无糟乱我们今岁还会有个孩子,往后还会有更多孩子,我啊!”
原本握在脚踝的手陡然挪到腰间,他神色冷的下雪一般,在谢锳的捶打中,抬手将衣裙推至案面,复又自顾自去解衣裳。
薄衫透着冷凉,激的谢锳不断发抖。
细碎的光将周瑄剪成茫茫阴影,俯落下来,犹如吞天巨兽,顷刻间谢锳的执拗化作低低哭声,一绺绺的撞进他耳中。
桌案上的物件逐一掉落,砸在地砖声响不断。
谢锳仰面躺着,双手抓住他小臂才不至于掉落下去,发丝缭乱,香汗淋漓,双眸浮起盈盈潋滟的水雾,檀口微张,柔软鲜嫩。
周瑄体格极好,浑身都是充满掠夺的力量感,掌腹上的茧子或轻或重,抚过谢锳的肌肤,逼得她紧咬牙关克制战栗。
记不清有多久,窗外传来沥沥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