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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拢了拢头发,目光有意无意落在喝茶的吕骞身上,眼见着要走他也没准备开口,心里头别提多沮丧,沮丧的同时还伴有一丝暴躁,气愤。

走到门口,忽听吕骞朗声叫住:“等一下。”

粉裙女子哂笑,黄裙也怂恿她,云臻心脏提到嗓子眼,腮颊跟烤火似的,又红又热,她慢慢转过身来,明眸妩媚,睫毛轻颤,轻咬的唇齿微微张开,恰到好处将心思流露出来。

她润了润嗓子,柔声道:“怎么了?”

吕骞朝她走来,脸上看不出表情,云臻却像被夺取了空气,无法呼吸,眼前眩晕。

站定,云臻深吸了口气,神态娇羞,而吕骞指了指她另一只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去。

是枚缠枝海棠纹金镶玉戒指,雕工细致,纯金勾勒着栩栩如生的花纹,玉质通透,一看便知名贵。

“这个也没付钱。”

谢锳愣了下,几乎就在一瞬间,云臻的脸唰的由红转白,她紧紧咬着牙,眼睛盯着吕骞,手用力拔下那枚戒指,往案上一放,“这下行了吧。”

吕骞淡笑,随后便见云臻逃也似的跑出布庄,直甩开同行三人,一出门便爬上马车藏了起来。

谢锳是亲眼见证两人腌臜的人,当时云臻有多决绝,现在就有多后悔,可惜,她把事情做的根本没有回旋余地,以至于即便曹氏和忠义伯,也无法拉下颜面再同吕骞来往。

“吕大人,还有件事想托你打听一下。”谢锳犹豫着,还是开口。

吕骞知道她要问何事,遂摆手低声道:“谢四郎这回儿有些麻烦。”

他这么说,谢锳心里头登时沉下去。

王皇后故去,先帝便再未立后,是以如今后宫只有四位太妃太嫔,没有太后。

赵太妃也就是昌河公主的母妃设宴,给京城许多女眷都下了帖子,其中谢家也有收到,上头除去崔氏,还写着谢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