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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放到青州,于官场毫无益处,伯爵府不重名利,不蝇营狗苟,却也不希望儿子跑到那等荒凉地界吃苦,云彦升任秘书郎没几日,照理是不该被遣去青州的。

“你是不是得罪人了?不应该啊,隋侍郎还有魏公对你都交口称赞,”曹氏绞尽脑汁的想,“魏公生辰,你没说错话吧。”

云彦笑,“去青州是我同魏公要的差事,听闻青州有不少藏书之地,我正好过去走走瞧瞧,了解风土人情,便于编纂手头的典籍。”

他这般说辞,一时间让曹氏没法接话。

门下省的折子全都连夜呈至紫宸殿,厚厚三摞压在案上。

承禄挑出来一本,打开看了眼,奉到周瑄面前。

“陛下,听隋侍郎的意思,是云六郎主动请旨调任青州,门下省各部已经核准下发,您看,是追回还是”

周瑄看着上面字迹,往后靠在椅背,将折子放回案上。

他原是想要快马追回来的,现在却忽然改了主意,有人比他更不想云六郎离京,不管是谢家,还是云家。

他们想的周全,悄无声息便把事情办了,以为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天涯海角过双宿双飞的日子,做梦!

周瑄笑,难怪数月前谢锳便有所动作,辗转出手多家铺面,折算成银钱傍身,她从来都是有主意的人,早就做好离京的准备。

她以为能走的掉,他又岂能任她走掉!

离京前一日,云彦病倒了,突如其来的高热伴随着昏厥,来势汹汹。

起初只当他染了风寒,太傅开了退热的方子,连着喝了两日都不见好,反而整个人陷入深度昏迷,吃药都很是艰难。

谢锳端来药,累的眼前一黑,白露扶住她,药碗咣当摔到地上,粉碎。

床上人却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很微弱。

“娘子,你先躺躺,不然郎君好了,你又倒下,可怎么才好。”寒露快要哭出来,扭头抹了把眼睛,搀着谢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