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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是我罚的过轻?”

曹氏一愣,半晌没回过神来。

及至隅时,曹姨母与孟筱被打发离开,谢锳便对云臻发了话,令其在梧院自省一月,随后便让丫鬟将梧院围的密不透风。

云臻自然要闹,可有把柄落在谢锳手里,她哭嚎了一通没人帮腔,便装晕被扶回院里,现下又在哭,方有丫鬟过来报信,道她伤心过度,昏厥过去。

可云臻是千般宠爱着长大的,曹氏很心疼。

“是四娘做的不对,你怎么罚她都不为过。”

曹氏叹气,捂着胸口拧紧眉头。

虽说那会儿孟筱全都揽下事来,可明眼人都知道是云臻在捣鬼,没拆穿不代表不在意,便是曹姨母也心知肚明,只生生咽下哑巴亏。

曹氏愈发觉得是云臻带坏孟筱,若不然那么清净可爱的姑娘不会干蠢事。

“阿娘明理,若真计较起来,毒害弟媳,给亲弟下药,怎么也得送去牢狱审问吃些苦头的。

我便是念在彦郎的面上,轻罚了阿姊,但愿这事能让她长长教训,莫要再给伯爵府惹是生非。”

曹氏哎了声,也不好再说别的。

忙完琐碎,谢锳整个人都没精打采。

泡进浴桶,听见合门声。

云彦走到身后,隔着一面屏风坐下,谢锳也没说话,满屋的烛光映得很是亮堂温暖。

出水后,云彦拿来大巾将人裹住,为她擦拭头发,全程都默不作声,眉眼低沉。

与晨起时的状态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