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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坐在一块儿煮茶品诗权且看在云家人的面上,否则定是片刻都不愿挨着。

“怎又开始抓人!”围在一起的女眷忽然惊呼:“前几日不都消停下来,该抓的早就入狱,这是闹得什么阵仗?”

有人小声叫道:“四娘,好像是你弟妹家里人。”

晴天霹雳,云臻脸色发白,当即扒开人往前看去,可不就是谢家四郎,修长挺拔的男人上了枷锁,被官兵不耐烦推了把,险些栽倒。

云臻忙回头喝了口茶压惊。

便听耳畔又是一声尖叫:“四娘,快看,是吕骞!谢家四郎后面跟着那人是吕骞!”

云臻整个人都酥了,捏瓷盏的手再没气力,啪嗒掉在地上。

吕骞穿常服,并未带枷锁,清臞的背影怎么看都很萧条。

“别担心,兴许是去问个话,明儿就官复原职了。”

“就是,咱们当今并非斗筲之人,若要处置早就动手了,不一定是坏事。”

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话,没一句打到实处,反倒让云臻愈发着急跟吕骞撇清干系。

“他与我早就和离,往后不管是升迁还是旁的好事我一概沾不上光。”

一桌人面面相觑。

吕骞经过恰好听到这句话,眼神往云臻身上扫了眼,继而淡淡挪开。

傍晚时候,云臻乘着寒风赶回禄苑。

曹氏一听谢楚被抓,惊得脸都白了。

“锳娘知道吗,她身子刚好,也不知受不受得住。”她连连拍胸,声音压的极低,手里握着的珍珠串子掉在地上,滚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