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夏令时节,一叶轻舟荡于满湖的荷花间,阵阵荷花清香随着清风袭来。
云棠伸手摘下船只旁边的一片荷叶,宽大的荷叶遮住头顶的日光,她悠闲坐在船头,看着身着月白锦衣的郎君姿态闲适地挥着船桨,一路朝着荷花深处而去。
郎君俊美无双,侧脸在日光下透着薄薄的光,一身月白锦袍衬得他如同一位温润书生,举手投足之间气质儒雅又衿贵,他挥动船桨时,衣袖向上扬起,绣在衣袖里侧的纯白色槐花时隐时现。
云棠单手撑着下颌,欣赏地看着这副美男图,越发觉得他更合适这种浅色的衣裳,更衬得他出尘绝逸,清冷孤傲。
船只荡进藕花深处,李琰放下船桨,一侧身便看见小姑娘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少女明亮的桃花眼中蕴含着绵绵情意,恰如春水抚过心头,令他一颗心软了下来。
他摘下一朵盛开的粉色荷花,蹲下身子戴在她的鬓间,少女一身藕荷色的浅紫衣裙,盈盈坐在他的面前,衣摆开出一朵绚烂的花。
她将荷叶撑在他的头顶,软声笑语道:“夫君,累吗?”
李琰眉心一动,她一向唤他殿下,亦或是被他逼得不行或者需要哄他时,才会唤出那一声琰哥哥,这是她第一次唤他夫君,如此听来仿佛他们只是这世间最普通的一对夫妻。
李琰坐下,他将云棠拢入怀中,在她耳边道:“再唤一声。”
云棠半躺在他的臂弯间,宽大的荷叶遮上来,她起身半跪在他面前,唇畔轻轻柔柔触在他的眼睑上,她唤他夫君,接着又去吻他的眼尾、鼻梁、侧脸,最后轻柔带着些许荷花香的吻落在他的唇畔上,她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婉妙柔媚:“夫君,我的殿下,生辰快乐,不知我的琰哥哥喜欢这身衣裳吗?”
她换了三个称呼去唤他,每一个称呼的音调不尽相同,像是一颗颗风味不同的糖融化在郎君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