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那般笃定,他也曾疑心过。
可是无论他怎么查,这件事都没有任何疑点,甚至那一众追随圣祖帝打天下的老臣都知道,怀恩太子和先帝手足情深,战场凶险,先帝也曾多次救过怀恩太子,若非要论恩情,他们兄弟也不知欠对方多少条性命了。
一次意外而已,偏这一次意外,夺走怀恩太子的命,夺走余氏皇后的美梦,令她发疯入魔。
她对唯一的儿子苛刻无比,她企图在他身上看到怀恩太子的影子,企图让她的儿子夺回本该属于他们的一切。
庆王想了许多,直到那一碗药重新熬好,他再次端了进去,只是这次他放在床头,没再多说什么。
余氏也没力气再骂,她还不想死,所以还是喝下了那碗药。
庆王等她喝完,端着药碗重新走了出去。
这药里有助眠的药草,余氏很快睡了过去。
庆王确信屋里不会再有动静,才缓步走回书房。
他走进书房,轻轻转动放在书架上的一个花瓶,书架朝着两边打开,他踏着木质的阶梯走到下面的密室,这里存放着一些军械,一个身着白色衣裙的女子正随手抬起一个弓弩,她一转身,手中的弓弩正对庆王。
庆王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挡住,那女子轻声一笑,艳丽的眉眼向上挑了几分,她瞥了一眼庆王平静的神色,将弓弩随手丢弃在桌上:“多年不见,王爷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