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着我的血会不会有什么作用,所以就让俞太医取了一点……”
她比划着极少的一点,李琰面色却愈发难看。
他还未曾这么凶地盯着她,云棠被他看得委屈了,她鼻子一酸,眼眶瞬间湿了。
“我也是担心你啊,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况且又伤得不严重,比起你忍受的疼痛,这又算得了什么?难道你要我看着你受苦,却只能束手无策吗?”
云棠越说越委屈,她一边掉着金豆子,一边拍开李琰的手:“我手都伤了,你还凶我,你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凶过我。”
小姑娘先发制人,李琰原本还想训她胆大妄为,自作主张,被她一哭一委屈,只能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缓和下神色:“我没有凶你,只是你该与我商议一番,我是怕你疼,怕你受伤。”
“不疼的。”云棠声音还有些哽咽,她见好就收,看见李琰不冷着脸,又攀着他的肩头靠近他,在他耳边细声细气地道:“只是取一点血而已,我想为你做点事,真的不疼的。你别那样凶我,我会害怕的。”
李琰哭笑不得地戳了戳她的脸颊:“我瞧你现在是一点也不怕我了,我还一句话没说,就成了凶你的大恶人了,你看看你哪里有害怕的样子?”
“我都哭了,怎么不怕?要不是害怕,我又怎么会不敢和你说真话?”云棠振振有词。
李琰不急着与她争辩,他仔细检查了一下云棠手上的伤,确信只是个小伤口,这才没有继续计较。
他眼睫一掀,看见小姑娘正望着她,一双眼睛漫着水光,湿润润地望着人,眼尾还染着红晕,肩上的衣衫也未曾整理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