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被压了下去,皇帝的态度摆得很鲜明,他选择维护长子。
李珩等了几日,只等到这样的结果,他怒极将手中的茶盏扔了出去。
茶盏嘭的一声撞到门框上,碎瓷片飞溅到绣金的裙摆上,皇后面色冷然地踏进来,声音似要结冰:“珩儿这是在气什么,不如说给母后听听?”
李珩看见皇后走进来,收敛怒色:“刚刚宫人不甚打碎一盏儿臣最爱的琉璃灯,儿臣这才失了分寸。”
“是吗?”皇后看着李珩,她抬手让所有人退了下去,直到屋中只剩下他们母子,她眸色冷凝:“母后竟不知珩儿也会毫不心虚地撒谎了,不过你的事情做得不够妥帖,你将太子身中离霜花毒的消息传给贤妃,当真以为做得天衣无缝,能够借刀杀人吗?”
“母后,儿臣没有。”李珩否认道。
皇后摇了摇头:“敢做不敢当,这一点你就比不过太子。”
李珩神色一黯:“在母后心中,儿臣永远比不过皇兄。”
皇后闻言,面色骤然一厉:“你和太子比什么?有什么可比的?珩儿,你当真以为你的所作所为能瞒过你父皇吗?你应该看得出来,陛下选择维护太子,你不该再有那些心思!”
“什么心思,母后不如说得明白些,”李珩再也压不住眼里的愤恨与不甘,“儿臣不懂,母后为何永远选择站在皇兄那边,您总是偏心皇兄,但明明我才是母后的儿子!我为何不能有那些心思,我哪一点比不过皇兄,他身中剧毒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明明我才是那个最合适的……”
“闭嘴!”皇后怒极,挥手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整个室内安静了下来。
李珩摸了摸脸上的伤,他嗤笑一声,这还是他第一次挨打,因为他的母后觉得他不配坐上那个位置。
皇后握紧双手,她脚步微动,又生生忍住站在原地:“我问你,你与二姑娘定亲,是因为喜欢她,还是想利用她是顾家女的身份?”
李珩冷嗤一声,他仿佛在听什么笑话:“母后,事到如今,答案不是很明显吗?”
“你怎么能这么做?”皇后怒容满面,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她不明白他是何时变成这副模样,权势利誉熏心,野心袒露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