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李琰抱着她转了个方向,不再朝着寝殿的方向走。
云棠:“不回去吗?去哪里?”
李琰:“我身上有些汗湿,那浴池已经修缮好,我们去试一下。”
云棠本能地察觉到危机,她故意委屈道:“殿下嫌我重了,我不要你抱了。”说着挣扎着要下去逃跑。
可惜她那点力量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李琰跨进殿内,单手托举着她放到桌案上,靠近她的唇轻声道:“棠棠很轻,不重。”
再多的话便说不出来了,云棠愤愤地咬了他一口。
惯会花言巧语来蒙骗她,哼!
翌日巳时云棠方醒,她随意穿了件薄衣坐在食案前缓缓喝着粥,轻薄的衣衫肩头下透出些暧昧的痕迹。
她气鼓鼓地捣了捣白粥,心道这种得了便宜还要得寸进尺的人,果然不该纵容他,索性今日不去挑选什么布料了……算了,一码事归一码事,她还要去尝尝那家食肆的味道呢,才不是为了他。
云棠默默劝服了自己,一碗粥喝完,她正要起身,就见扶桑进来低声禀报:“娘娘,侯府传来消息,侯爷后日要将大公子送往平州。”
云棠动作一顿,难掩诧异:“因为他透露消息的事?”
扶桑:“也不全是,大公子与一位同窗起了冲突,将那人的腿打折了,听说伤得不轻,那位是家中独子很是受宠,父母闹到官府面前,说无论如何要给他们儿子寻一个公道。侯爷押着大公子去道歉,私下将此事了了,但之后又发现这不是大公子第一次打人,以往都是韩氏用钱掩盖事情,这回儿是因为那家人太过强横,才闹了出来。且侯爷还发现,大公子雇人帮他完成课业,以往考学成绩也多有作假,甚至有贿赂先生的前例。
“大公子见事情被戳穿,非但没有悔改,反而还在祠堂破口大骂,说是侯爷害死他母亲。侯爷一夜未眠,今晨决定让大公子随着老夫人一道回平州。”
云老夫人本是为了两个姑娘的婚事才回京,谁知后面出了那么多事,一拖再拖,如今也实在在都城待不下去,索性回平州清静清静。
“侯爷本来是想让大公子远去临县,是老夫人劝说许久,这才让侯爷改了主意,但侯爷没有说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