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鸣不确定的是乐松对骆景越说的那句话究竟是别有居心的编造,还是某种警告。

毕竟现在无论装在他身体里的灵魂究竟属于谁, 必定不会与他的身体契合, 会露出破绽也是迟早的事。

乐松会不会已经看出了破绽?

他来找骆景越,究竟是掌握了十足的把握, 还是仅仅来试探骆景越?

骆景越又说出了多少?

乐鸣轻轻敲了敲键盘:“你告诉乐松你要跟谁见面么?”

他没有时间再旁敲侧击, 只能冒着风险直接切入主题。

这也就是他想赌的那一把。

“没有。”骆景越说。

接着他又说:“他没明确问我要和谁见面, 我也没这么告诉他。”

“而且我觉得, 如果他现在真的跟你住在一块儿, 为什么会不知道你的行踪呢?而且我昨天跟他聊了几句, 他对你之前和平台差点打官司这事儿一无所知, 也不感兴趣,就像是根本不关心你。”

“我可最烦那种披着关心的皮做的全是控制人自由的事了, 我这话说的可能有点过分, 你别放在心上啊,师父。”

“不会,你的看法有一定道理。”乐鸣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放下了心,斟字酌句地敲下一句。

得到乐鸣的认可,骆景越明显有些开心, 高兴的情绪透过文字都丝毫不掩饰:

“所以我就让他送了我一趟,毕竟乐家跟骆家一直关系不错, 又一直有生意上的合作,我跟他说不定以后还要见面,没必要弄得太僵。”

“但是呢,我到了之后没看到你,我就说我朋友可能要晚点才来,我想去咖啡馆等他一会儿,接着我装作给你打电话,找了个咖啡馆坐了一会儿。”

“有一点很奇怪,他看我打电话之后就没再跟着我,匆匆就走了,这是为什么呢?师父。”

乐鸣自然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