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燃说到这里想了想,前段时间面面和抽抽在看的是关于猫语的视频,应该和绑床单跳窗台关系不大才对。

诊所的另一角落,面面和抽抽排排站着,与对面病恹恹卧在台上的宠物们面面相觑。

抽抽伸着舌头哈着气,在面面耳边八卦兮兮地问:“主人,你还没告诉我你刚才追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呢,那个男的去哪了?燃燃怎么会跟你一块儿回来啊?是不是你把那男的打跑了?!”

面面往旁边迈了一步,对抽抽瞟过去嫌弃的一眼。

抽抽丝毫不觉被嫌弃,仍旧欢脱地朝面面身上凑过去。

如果如今的乐鸣仍旧是当初的冷漠少年,给抽抽八个胆子他也不敢无视乐鸣明显不高兴的脸色去骚扰乐鸣。

但是现在乐鸣是一只猫,是一只体型比他还小,叫声柔弱的小猫咪,换句话说,是比他更弱小的同类。

他感觉在这种特殊时期,自己终于可以不光是主人的宠物,还能成为主人的知心朋友。

乐鸣对抽抽兴致很高的那个话题完全提不起兴趣。

他跑出小区之后才发现这个世界早不是他原本所看到的那样,任何人任何东西在他眼前都宛如巨型生物,他看到丁燃和那个男人上了一辆出租车,但他还没能追到车下,那辆车就已经绝尘而去。

那种感觉和他刚出事的那几天在城市里逃命一般地东躲西藏,艰难地一步步靠近丁燃的住所,很相似。

一样让他怀有希望,又感到沮丧。

最后他只能回到小区,找到停车场里属于那个男人的车子,躲在车底下守株待兔。

从丁燃和那个人回到停车场,到那人独自开车离开,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