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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豆:“啊?”

顾弈空白:“”

青豆:“”

他们面对面,呼着浓重的甜酒气,一高一低坐在树下。

青豆说到一半,情绪正浓,被他一搅,不知道要怎么接上对白,精神一沉,开始犯困了。

早过了睡点儿了,精神说松懈就松懈。

青豆眼皮一耷一耷,眼前的顾弈开始模糊

顾弈这时想起来最后一口醪糟前发生的对话,猛一声咋呼,“你刚说上大学什么?”

“”青豆思路断电后慢悠悠接上电线,灯丝老化,一亮一亮,好一会才稳定通电,“我说……上大学后会认识新朋友。”

顾弈目光锐利:“认识新朋友然后呢?”

“然后!友谊地久天长!”青豆狗腿地漾起酒窝。

话音一落,蝉又躁叫起来。这群伴奏敏感得,就像大地连着他们的心脏。

连带躁的,还有额头上落下的一个毛栗子。

顾弈下手不轻。

搬货开车近一月,他的手劲增长不少,加上酒精作用,失去准星和控制,指关节撇下去,直接揭掉青豆额上的新痂。

青豆没有感觉到疼。

酒精作用下,她整张脸麻麻的,眼皮也钝钝的,只是……今晚的月亮怎么血红血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