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弈吃完斋饭,趁青豆和青柏说话,又下了趟山。看青豆空了,推推她:“吃东西吗?”
青豆舔舔嘴唇:“你还有罐头?”
“没有。晚上哪有那东西卖。你把你们镇子想得也太繁华了。这么好的日子,杂货店五点就关了。”他开了一天车,热得心口慌,不沾荤腥简直要命。下山跑了一趟,只有些骗小孩的吃的。
他买了巧酥和醪糟。
巧酥是织女形状的酥糖,按会雕刻技艺的顾弈的眼光来看,那摊主手艺很不错,雕镂极精。他惜才,便买了一串。
青豆接过酥糖,搓着竹签看精美的织女,有点舍不得吃。
顾弈知道她在想什么:“吃吧,有点化了。本来也天热也留不住。”
青豆张口咬掉一块,递给他:“你也吃,这块太大了,我牙吃不消。”
顾弈垂头,从另一边咬下来一块,含进嘴里,皱了皱眉头:“真甜。”
醪糟是用塑料袋装的,一抓像一块没有形状的嫩豆腐。
青豆馋虫爬上舌根,声音湿漉漉问:“怎么吃,喝吗?”
顾弈说:“我刚去后厨想拿碗,门已经锁上了,”又想了想,“你不是把罐头瓶拿上来了吗?洗洗可以装醪糟。”
“对!”青豆拔腿往山房跑。
她出来,顾弈已经站在了水缸边上。舀起一瓢水,抄在了洗碗的木盆里。
这边山上没有通自来水,也没有井。每天都需要下山挑水。水缸里会存储好水以备雨天或者夜间使用。他们很省,只倒了一点。
青豆拧开盖子,灌进水,来回摇晃,冲洗里头的糖水。像刚刚摇签一样。
商标是很单薄的一张贴纸,写着糖水黄桃橘子,525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