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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褶的眼皮一掀一合,胸廓气得一起一伏。

见她气得额角流汗,顾弈笑得好不得意,伸手替她擦汗。

“这么气?”

青豆以为他要伸手弹她毛栗子,头偏了偏,又没完全躲开。于是,他的手就这么顺着她的额角一路揩过汗水,拂至耳侧。

在夏天,人的手是很烫的。青豆的脸上出了汗,皮里热,皮外凉,遇上顾弈逗留的掌心,皮外那点凉也被偷走了。

热气轰涌下,她红扑扑的脸蛋和剧烈的喘息叫人发燥。顾弈想,这家港式真不正宗,卖什么汽水,好歹也要弄点凉茶啊。

青豆对他逗留过久的手释出困惑的眼神。

她流露的是困惑,顾弈却读解为三花儿耍赖。

他忽然想逗她。这么想了,就这么做了,原本落在她脸畔的指尖开始轻浮,挠挠她的耳垂,又摸过她的耳郭。

也许,做这些轻浮动作,他的笑也是轻浮荡漾,所以青豆才会吓得一退三尺远。

因为快步倒退,没注意到门,撞出哐啷巨大的声响。顾弈怕她跌,上前要拉她,没想到她跑得更远了。

她站在大太阳底下,龇牙咧嘴地忍着痛,伸手与他隔开距离,“你干吗!”她拿手背用力揩过他逗留的地方,一遍又一遍,揩得腻子都要出来了。

那架势,就像被流氓非礼了。

顾弈:“什么干吗?”

青豆:“你干吗摸我!”

“我叫摸吗?”

“顾弈,你真恶心!”汽水在胃内膨胀,涨得青豆心口难受。她俯下身干呕了几下,见他脚步靠近,飞快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