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又上了趟楼,再下来,牵了个漂亮的姐姐。
孟庭对青豆说:“她也来月经了,今天不方便睡我那儿,你们挤一晚好不好?”
月经是秽物,同一天来,会倒霉到一块。她点点头,理解中毒之人需隔离处理。
铺床时,青豆说:“如果姐姐嫌挤,可以睡二哥的床。”有时候六子哥会和二哥挤一张床,青豆看他们支成两条笔直的肠子,睡得很累。
孟庭问,“青松今天不回来吗?”
青豆一五一十:“二哥去老家了,过几天回来。”他说去看看吴会萍和妹妹,顺便把欠大伯三叔家的钱还掉。
孟庭露出狐狸式的笑容,一双水光潋滟的杏眼在月光下美得动人心魄。
她拉过青豆的手,来回揉捏,又点点青豆的酒窝:“那就麻烦豆子了,我们多叨扰几天。”
“不麻烦的!谢谢阿姨给我的卫生巾!”
青豆把卫生巾这三个字喊得和红领巾一样响,惊着了那个姐姐。
她这才抬起眼,发生了她们的第一次对视。姐姐的眼尾高高吊起,狭长凌厉,要不是正梨花带雨,倒是有几分孟庭的狐狸神韵。
青豆喜欢交朋友,但这位新朋友哭得青豆心里发毛。她不敢问问题,也不敢说话,只想着赶紧睡觉。
然而,这晚明显不太平。
一墙之隔的说话声比平日大,孟庭一直发出钝钝的笑,嗲嗲的本地话尾音上扬,乔张作致得异乎平常,后半夜更是拆家动势。
好在青豆“中毒”,早早毒发入梦,清早听林芬芳发作,才知道昨晚有精彩发生。
林芬芳说:“一夜不睡不虚吗?”
孟庭回她:“怎么会虚呢,最多有点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