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林暮烟跟在席闻均身后进了一家餐厅,订的包间,适合谈事情。
包间里只有温汀一人,原本带了个助理突然不怎么舒服先行离开了,只能温汀亲自同林暮烟讲解剧情。
世风日下,一位世家小姐在家道中落看尽人间百态之后,沉迷于纸醉金迷的上流生活,甘愿沦为资本的傀儡。
终于在她二十八岁那年,所有势力纷纷倒台,她没了依仗,只好回到了曾经的宅邸,穿着离开家时的那件素色旗袍,服药自杀。
在被人发现的那天清晨,有邻居发现院子里的那棵常年未曾开过花的白玉兰,竟离奇地开了花。
温汀认为,林暮烟演戏时有种与生俱来地破碎感,他将她比作玉兰花,捧在手心里并非让人产生怜惜,然而相反的是将它揉碎后散落一地,才能真正感受到的美。
是不被保护的,破碎的美。
席闻均一旁听着,眉头微皱,忍不住骂了一句,声音压的很低:“变态。”
温汀向他投来一个“你懂个屁”的眼神,继续同林暮烟解释角色的人物性格和情感变化,以及到最后彻底放弃的决然。
最后温汀问到了林暮烟能够接受的最大尺度,以方便他来整理后面的剧情。
林暮烟无所谓道:“我这边还好,恐怕得问问米雅,或者是只要能过审,我都能接受。”
有了林暮烟这话,温汀心里也大概有了底。
结束后,他们离开餐厅。送走了温汀,席闻均才去停车坪开车,要林暮烟在门口等他。
他开车过来,林暮烟坐好,只是车走了有一段路,却在无人的小路上停下,她侧首问道:“出什么事了?”
席闻均望着她,目光沉沉,他忽地一把捉住她的手腕,身体凑近了些,声音微哑:“你们搞艺术的都喜欢这样?”
“你不喜欢?”
林暮烟挑了挑眉,他之前对自己做的那些事,镜子、浴缸、餐厅,简直无所不用其极,还用得着她一一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