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月露用手绢擦了擦眼泪,“啊,该怎么形容呢?在我喝打胎药的时,我感觉到很难过,心很疼。”
“王妃姐姐,你知道吗?从出了那件事之后,我的心已经麻木了,死心了,整个人如行尸走肉一般。不会笑,不会哭,心如枯井一般。可,在喝打胎药的那一瞬,我感觉到了心疼。”
“我最终放弃了喝打胎药。我装作那个孩子不存在,吃东西不忌口,还会做一些大幅度的动作,想用这种方式逼走它。它很皮实,或者说,它不想走。”
“我没办法,只得再次喝打胎药。”
“你,最终还是喝了?”秦偃月问。
“喝了。”月露说,“就在喝下药的那天晚上,我痛苦了一整夜,那种疼痛将我折磨疯了,我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疼痛难忍到昏厥后,我做了个梦。”
“我梦到了它。”
“谁?是那个孩子,还是东方珞?”秦偃月努力从月露恍惚的话语中捕捉有用的信息。
“当然是孩子。我梦到它在跟我道歉,它明明不会说话,在我梦境里也只是一团光,但我知道,那就是它,我能听懂它的话。”月露说。
“它说它不想离开我,想陪伴着我,保护我,爱护我。但,如果它的存在会让我变得痛苦,那它会离开,它哭着跟我道别。那团光要消失的时候,我好难过,就算被东方珞那个人渣欺骗的时候都没有那般难过。”
“我的心像是被人生生挖了一块,我不舍得,我不舍得它走。它是那个人渣的种,可它更是我的孩子,它只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