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就算他侥幸逃过了吉祥日的陷阱,也会闯进下一个陷阱。
步步为营,每一步都是死局。
这条线,比想象中要长,要可怕,要防不胜防。
“现在呢?”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软了很多。
“我将伤口的腐肉和脓水都切掉了,重新上了药。不过,情况并不乐观,你还没脱离危险期,陆修不在,我就让杜衡去请林太医。”秦偃月看着窗边。
帘外雾气迷蒙,霜气凝结,入目处,是一片苍白。
“他们应该快到了。”
天已微微亮,滴答了一夜寒漏呜咽声渐渐被远处的鸡鸣犬吠声代替。
正说着,门被人打开,伴随着呼啸的寒风,一身寒气的杜衡带着一个干瘦老头进屋来。
烈风侵袭席卷了屋子里的暖气,穿着单薄的秦偃月打了个喷嚏。
“快关门。”她掀开帷帐。
“娘娘,林太医来了。”杜衡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