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汝坤听后简直怒火中烧,结合着刚刚打来的电话,他觉得自己被人算计了。

但好在严汝坤是只老狐狸,他并没有像姜信一样失去理智。

而是拿出手机,给老赵打了个电话。

人是老赵找来的,他不能白白拿了那二十万。

此刻的公司里却是流言蜚语四起,甚至有人拍了视频发到了朋友圈。

靳寒泽也没有阻止这件事的蔓延,他觉得自己没让姜严这两只老狐狸身败名裂,已经是对他们的仁慈。

但这件小事,也伤及不了他们的根本。

顶多算是私生活不检点,撼动不了他们在公司里的基础。

靳寒泽也没指望这点事都动摇他们,他不过是想以其他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忙碌了一整天,他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发的短信。

点开手机,看到那个陌生号码仍然没有回复。

靳寒泽便关了手机,没再关注。

秘书见他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便问道:“靳总,是要直接回家吗?”

靳寒泽想了想,说道:“去医院看看爸爸。”

靳承锋的手机做的很成功,已经脱离了危险,但仍然在昏迷当中。

醒来是没问题的,但如果一直不醒,就有可能沦为植物人。

对这个父亲,靳寒泽其实感情也并不深。

他从小就知道父母在一起是迫于家族的压力,他们之间并无真爱。

母亲为了这场联姻,也放弃了自己喜欢的人,而导致郁郁寡欢。

从前不能说他们谁对谁错,他只是觉得父亲的再婚过于草率。

事到如今,他已经躺到病床上了,靳寒泽也不欲再怪他。

只希望他能早点醒来,安度晚年。

毕竟血缘关系是真的,希望当他看到那对母子对他毫无留恋的离开后,能够有所醒悟。

然而当他来到病房前时,却看到段煊正趴在他爸的病床前给他擦手。

靳寒泽皱眉,没进去。

只是站在门口,便听到段煊在碎碎念着什么。

靳寒泽听了一下,只听对方道:“我现在不能再叫你爸爸了,妈妈和你离婚了。但是我好想再叫你爸爸啊!七岁前,除了妈妈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我亲爸还要把我拿去还赌债,幸亏被我妈给抢回来了。”

关于这些,靳寒泽倒是没听他们提起过。

他对他们印象最深的,就是女人穿着一身红裙子,抱了个十分漂亮的小男孩来到了他们家。

兄妹三个对这个继母自然是抗拒的,但是女人一脸甜笑的给他们分吃喜糖。

他记得寒灵很抗拒,把糖扔了女人一脸。

爸爸怒斥了寒灵,还让她在外面站了半天。

最后是一直跟着妈妈的那他阿姨,悄悄给寒灵塞了小蛋糕。

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寒灵才变的越来越叛逆。

靳寒泽若有所思,只听到段煊又说道:“我妈被拘留了,她其实什么都不会。在老家的时候,靠着做裁缝赚钱给我上幼儿园。但是学费还老交不上,总是被我亲爸拿去赌。她带我来靳家的时候特别高兴,说终于不用再让我过苦日子了。我当时不懂,直到见到了您。当时您送我一个变形金刚,到现在还一直藏在我房间的柜子里。呃……已经不是我的房间了,不过我还是特别高兴,至少您疼了我十年呢!你快点醒过来吧!如果您还在多好啊,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知道这样想是不对的,但是我就是忍不住这样想。您醒过来,我就还是靳家的小少爷。啊……对不起爸……,不,是靳叔叔。我不这样想了,如果我不这样想,您能不能醒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