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柳妄渊转过身,覆手而立,扫了圈品邢等人,眼眸倏然森冷:“本尊今日教教你们,何谓欺人太甚。”
罡风袭来,任何法器法宝都不顶用,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兽被忘渊帝一手一个,来来回回往地上一顿掼,犬牙都飞出去几颗,他动作闲适从容到像是春日午后下地插秧的,倒提起那胖魔,直接扔到了大殿正上方的红瓦上,品邢推着老魔头先走,但结界已下,忘渊帝也不一竿子打死,稍微留了一批与此事无关魔在墙角瑟瑟发抖。
地板翻卷而起,在半步飞升面前,什么都是枉然,焚骸显形,追着剩下的魔兽从东到西,他记着要给朗樾一个暖和点儿的护手,正好这魔兽珍贵,兽皮密集也绵软,于是剥起兽皮来毫不手软。
“呜呜呜!”一个魔抱着头蹲在墙角。
“丢人现眼!”朗樾化作人形,看了这魔一眼,忍不住骂道。
一人一剑,将婚礼大殿拆得干干净净。
品邢父子二人躺在地上咳血,风声渐熄,柳妄渊缓步走到他们跟前,说:“这才叫欺人太甚,看明白了吗?”
众人:“……”
湛方凌问立于一侧,揣着手从容观战的宿问清:“仙君就未曾想过改改忘渊帝尊这个脾性?”
“想过。”宿问清叹了口气,“但是为时已晚。”
朗樾回到手上,剑锋锐利,瞭望首出声:“帝尊且慢。”
柳妄渊回头:“你还心软?”
“不够格。”瞭望首蹙眉,今日若是修为斗法上积攒出来的恩怨,那便不死不休,但可惜情情爱爱的,在瞭望首心里差点儿味道,再者,品邢看他修为境界停滞不前就觉得好拿捏,瞭望首还等着恢复,把品邢魔角拔掉。
“行,你的事。”柳妄渊点点头,同品邢说:“就你这样的还想肖想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