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业将方正堂面前的酒杯倒满,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然而听到方正业的话后,方正堂却摇了摇头,他又喝了半杯酒,脸上带出了些许的得色来:“苏工今天早上又到我家来了,说的是结婚的事情,她想尽快跟我结婚,但是我觉得我们认识时间比较短,跟她提了多相处一段时间的事情,苏工同意了,说再处一个月,我觉得合适就结婚。”
房间里的灯光很亮,所以方正业可以清楚地将方正堂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虽然他嘴上说着好麻烦,真不想继续谈下去的话,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全然不是这样的。
他似乎很享受被苏清影追着结婚的感觉,所以哪怕他对苏清影有种种他自己都刻意忽略掉的嫌弃,但是他却并不打算放弃这段关系。
方正业感觉自己的手有些痒,不过最终还是克制住了那种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婶娘挺固执的,正好你也不是很想和苏工结婚,那倒不如拒绝了这门婚事,以苏工的性格,她是不会纠缠你的。”
方正堂一边儿咔嚓咔嚓吃着花生米,一边儿说道:“你不懂,我不想伤害苏工,她人其实挺好的。”
方正业:“……”
虽然面前这人是自己的堂哥,但是方正业却觉得他的这种黏糊不清的做派让人很不舒服,所以接下来不管方正堂说些什么,方正业都没有接口。
方正堂一个人喝了不少,到最后已经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方正业的目光清明,看着喝得醉醺醺的方正堂,将他扶到了书房去休息,不过大约是有些醉了,这一路过去,他因为不小心,把方正堂给摔在地上七八次,不过醉醺醺的方正堂愣是没有被摔醒了。
不过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方正堂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感觉好像是有几个石头碾子在身上滚了好几圈似的。
浑身疼痛难忍的方正堂摸着脑袋上的大包,思考着是不是昨天喝得太多,磕到了床头上?
方正业起来的要比他早上一些,他已经做好了早饭,看着揉着头出来的方正堂,便招呼着他过来吃。
早饭吃的是咸饭,方正堂端着碗喝了一口,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他默默地抬头看向了方正业,将嘴里那咸的过分的咸饭给咽了下去,见方正业面面无表情喝着咸饭,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正业,你不觉得这咸饭盐放多了吗?”
方正业抬头,朝着方正堂笑了笑:“大约是我口重,这味道对我来说正正好。”
方正堂:“……”
行吧,这年月做饭基本都是正正好的,他们也没有浪费粮食的坏习惯,哪怕感觉这碗咸饭跟打死卖盐的似的,方正堂还是一口口喝了下去,不过这也就导致了他一上午不停喝水冲淡嘴里的咸味儿,又因为喝水太多,不停地往茅房跑,可是被折腾的不轻。
这也就导致了他对方正业家的饭产生了心理阴影,之后有好长时间都没有再去方正业家吃过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