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忱漫不经心地掀起薄薄的眼皮:“我以为你和阿姨还住在梧城,之前偷偷回来过几次。”
戚生生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静。
时忱还在继续说着,嗓音染上几丝低哑:“每次回去我都会等在你家楼下,从白天等到黑夜,可是出来的人里,从没有你。”
“后来我才知道,你成了小有名气的艺术家,已经在京州扎根了。”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没有你在的梧城彻底成了回忆。”
“……”
四周静悄悄的,房间里窗帘紧闭,只有床头亮着微弱的灯光,时忱的轮廓半明半暗,眉眼温柔,说出的话却让人心酸的厉害,宽阔的肩膀笼罩在她的上方,光是看着就给足了她安全感。
戚生生从很早之前就意识到,她贪恋这份安全感。
也贪恋这个人。
虽然此刻脑袋昏沉,但她还是仔细搜寻回忆里的细枝末节。
她好像,从没有亲口说过爱他。
每次都是他首先服软,对她妥协。
戚生生心内各种情绪翻涌,鼻子猛地一酸。
时忱呢,是不是也和她一样,需要她给的安全感?
四目相对,有种悄然滋长不断攀升的情愫在空气中蔓延,呼吸都变得热了起来,时忱眼神晦暗,手从额头一路往下,揉着她脖颈的软肉,戚生生没反应过来,吸了吸鼻子,唇瓣开合,正想说些什么,上方的人就压了上来。
这次的吻很绵长,他没有用以往的花招故意逗她,舌尖轻柔地伸进去,扫着戚生生细嫩的上颚,惹得身下的人难耐地从鼻子里哼叫出声,像极了被吵醒的猫儿,时忱心尖颤动,仿佛真的被猫尾拂过,又痒又舒服。
戚生生本就晕晕乎乎的,这下身子更加软了,动作间,时忱脱掉了外套和鞋袜钻进被子,长臂一捞把人锁在怀里,大手扣住戚生生的后脑,让她无法逃脱,另一只手急不可耐地褪掉戚生生那碍事的长裤,手指不住地到处点火。
在指尖触碰到一处隐秘时,戚生生身子猛地一颤,下意识推拒着他的前进。